重看了一遍。片中没有出现却至关重要的人是中方导游（兼监控人员），他基本上限定了导演所能拍摄的内容，一方面看得出来中方希望导演拍摄热闹的市场、工业的成就和繁华的街景，一方面导演又想在限定之内尽量地多拍一些真实的东西。这个背后较劲的过程在观影过程始终能感受到。不过有一项是骗不了人的，国人消瘦哀苦的面孔是真实的，JL ZZZ 老师几乎看不到一个胖子，用王安忆的话说这个社会没有膏腴。我最喜欢的一个场景是在河南，导演突然闯入一个村庄，大家对着镜头，又好奇又紧张又想跑又觉得不好意思。真实往往是无言流露出来的，四十年后，改变是翻天覆地的，JL ZZZ 老师有些东西已经永远消失了。